半晌,容殊儿止住笑,搂着明朗,捏捏明朗的脸颊:“总之,我兄长没白疼你。”
明朗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总觉这两人刚那神色间有些猥琐,却听容殊儿叹了口气,道:“哎,你们不懂,我兄长那人啊,就是太好了,所以才至今未娶。”
“哦?此话怎讲。”赵飞飞抱了只锦枕,懒懒斜依在榻上。
明朗望向容殊儿,也有些好奇。的确,以容翡的年纪,还未成家,未有妻妾的实在罕见。这种事不好问他本人,从前明朗小,也不太想过这种事,如今看来,倒确有几分蹊跷。
“说起来,也是为了你们赵家江山。”容殊儿敛了笑,哀怨的瞪了赵飞飞一眼。
赵飞飞倒没瞪回去,静待容殊儿下文。
她们在一起时,常会摒退下人,此时房中亦只有她们三人,可畅所欲言。
容殊儿道:“如今太子未立,你那两个哥哥……”
虽说女子不议政,然则私下里略谈一二倒也无妨。明朗这几年,不经意间对如今朝堂也稍有了解。
大雍建国数百年,历经数代,曾繁荣无比,万国来朝。然而物极必反,大雍难逃历史规律,江山易打不易守,几代昏君过后,大雍盛世溃然倒塌,所幸未彻底分崩离析。自当今圣上的祖父起,与一众臣子力挽狂澜。到传位于当今圣上,大雍国力勉力恢复。
如今的京城上安表面繁花似锦,似媲美当年盛景,然而大雍实则仍处于风雨飘摇中,外有异族入侵战火不断,内有流寇时起,国库不足,人才不继……这也是为何国公爷国舅爷之辈还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驻守边疆的原因之一。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兢业治国,不失为好皇帝。然太子离世后,储位一直悬空。
如今朝中党派分二皇子和三皇子两派,两人无论个人才能还是背后势力,都旗鼓相当难分伯仲。皇帝不偏不坦,不曾明确表态,明显采取制衡策略,利用双方人马,先图国家发展。如此好是好,对两位皇子来说,却是种残酷的煎熬。
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最终鹿死谁手,荣登皇位,委实难测。
“……你那两个哥哥,无论谁胜,定难容对方。”容殊儿道,“三皇子说不得尚有几分恻隐之心,二皇子……”容殊儿一顿,看一眼赵飞飞。
赵飞飞摆摆手:“我也讨厌二皇兄,无妨,但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