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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跟着安嬷嬷学打络子,青山抱着个小炉子在门边守着,溶溶滟滟几个小的则陪着明朗玩穿花。

溶溶滟滟这些时日基本的规矩已学的差不多了,气色也养的好了些。两人与明朗差不多年纪,当初黄管家选人时,容翡曾有指示,大意是选几个懂事聪慧,却又不刻板,有趣点儿的。

前面的好理解,后面的黄管家琢磨了半晌,总结为:能陪明朗解闷儿的。

因此教导这两人时,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绿水也便不大拘着她们。两人本就正是活泼爱玩的年纪,相处这些时日,便逐渐放开了,时常翻些花样,找些游戏与物件,陪明朗打发时间。

“姑娘,该你了。”溶溶说。

明朗以前也是个能玩的,什么踢毽子,抓石子儿,斗蛐蛐儿等等都能来,谁料溶溶滟滟却更胜一筹,起初两人还有点顾忌明朗身份,后来见明朗输了也从不生气,便渐渐露出真本事来。

滟滟手指尖挽了个十分复杂的花,明朗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无从下手。

溶溶在一旁指点:“姑娘,这样,这样,从这里穿过去,再一翻,从那里穿过来……不对不对,反了反了,哎呀!”

线散了,明朗大败。

滟滟嘻嘻笑着,将明朗面前的几枚铜板儿毫不留情的收进自己荷包里:“多谢姑娘啦。还来么?”

明朗还未说话,绿水斥道:“还来!这几日姑娘输了一个坑,你们都上瘾了是吧。”

溶溶吐了吐舌头,道:“是姑娘说不得留情,各凭本事的嘛。”

明朗摆摆手:“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罢了罢了,莫说她们。今儿不玩了,明日再战。”

平日里她们倒也不玩钱,临到过年,便加了赌注,图个乐子罢了。明朗回京时,带了几只箱子,都是祖母让带的,其中一部分给明夫人,另一部分让她给明朗保管,说是保管,其实就是为了让明夫人安心,以后明朗拿不拿的回来另说,这样一来,至少不会再想着搜刮明朗,明朗身上的花用倒不缺。

溶溶滟滟收拾了桌上,给明朗拿来点心盒子,倒好茶,便去取了针线篮子过来,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开始剪窗花。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