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想起,从她进容府后,容翡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这种类似的话,那时只觉是主人的客套和礼仪,如今才知,容翡大概从一开始就看出明朗的克制和压抑,所说的每一句,皆为真心实意。
“做任何事都可以吗?”明朗抽了抽鼻子,开口道。
“嗯。”
“真的?”
“嗯。”
”可以随时去找你吗?哪怕你在忙。”明朗说。
容翡颔首:“可以。”
明朗:“可以进你书房吗?”
容翡:“可以。”
明朗:“想呆多久都可以吗?”
容翡点头。
明朗的笑容一点点绽开,“我想出去玩。”
“天气好的时候。”
“你陪我吗?”
“可以。”
吃过很多苦的人,其实一点点甜就足够。明朗在明府憋屈之极,什么事也不能做,不敢做,然而如今有人告诉她可以肆意妄为了,她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