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黎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在空气里画圈给他比划:“这可能是个不可调和矛盾。孩子叛逆期,就喜欢危险运动;父母又觉得只有这个独生子,怕他把自己折腾没了,所以禁止他参加危险运动;孩子越发叛逆,怎么危险怎么来,所以你看出来了,这就是个不可调和的恶性循环。”

许致远被她绕得一愣一愣的,问:“这是骆嘉茂给你分析的?”

许星黎难得被噎了一下,不乐意:“他能有这脑子?”

许致远:“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许星黎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这我不能干扰您做决定啊,不然到时候锅要扣到我头上了。”

许致远听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你让我来做决定,锅扣我头上?如果我现在给他父母打电话,那我就是毁了孩子梦想的帮凶;但如果我帮他隐瞒,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得担责。”

许星黎点头如捣蒜:“是这个道理。”

许致远一巴掌拍她脑袋上:“和外人合伙把你爹当冤大头呢?”

许星黎震惊地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控诉:“您居然打我——这是家暴,我要报警。”

许致远压根没用力,静静看她作。

许星黎见他不上当,换了个胡搅蛮缠的方式:“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我要告我妈!”

许致远:“……”

这都什么和什么。

许星黎不会真报警,这是浪费警力;但跟妈妈打个电话问声好,日常交流感情,这是人之常情。

许致远见她真要打电话告状,连忙投降:“算了,我道歉,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