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有点心和老火汤,黄精枸杞煲牛尾,我看火候不错,就打包带回来给你。”丁良趿着拖鞋去厨房找碗筷,尝了一口廖景留下的饺子,又开火回锅,道,“速冻饺子要多煮一会,心都没熟,吃了要难受的。”
廖景平时吃东西不讲究,生熟不忌,但有人关心还是很开心的,自己拿了盘子去装点心,榴莲酥和炸春卷,还有一大盒蛋挞,吃不完的码好收进冰箱,看上去还能再吃一顿。不知道丁良怎么回来的,要是齐水正开车送他,见他顺这么一堆自己店里的东西回家,不知道作何感想。
或者丁良压根就是故意的。
廖景发现丁良的温和只是局部发散的,该绝情的时候他比谁都心硬,比谁都做的绝。
“好了,来吃吧。”丁良端着饺子出来,给廖景盛了汤,汤在沙煲里,打开的时候还很烫,他凑在嘴边吹了两下才摆在廖景眼前,又给他放了汤匙,跟照顾孩子似的。
廖景看他眼睛下面有点黑,虽然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跟齐水正翻云覆雨彻夜狂欢什么的,最多是谈判或者照顾冬冬累着了,但心里还是别扭,一边吃蛋挞一边等他解释,丁良却像是饿了,不说话光是喝汤,喝完一碗又盛了一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两个大男人,吃饭都很快,不过一刻钟就解决了晚餐,丁良收拾东西要洗碗,廖景把他推出厨房:“我收拾我收拾,你去洗个澡吧,衬衣都湿了,全是汗别着凉。”
丁良抖了抖衬衫领子,确实有点汗味,便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廖景草草冲了冲盘子,溜进浴室,还好丁良没锁门。
“廖景?”丁良听到声音,问了一句。
“嗯。”廖景好些天没碰他,有些欲求不满,黏糊糊地说:“要我帮你搓背吗?”
丁良笑了下,说:“出去,别闹。”
廖景赖着不走,到底忍不住心里别扭,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都干嘛呢?”
丁良倒是语气平淡,道:“没什么,就是叙叙旧,陪陪孩子。”
“什么话一说一个礼拜啊?”廖景抱臂问道,不知不觉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丁良敏感地发觉他的不悦,耐心解释道:“他那个人比较固执。”
“你跟他上过床?”廖景突兀地问,问完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