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着。

“如果你是为了羞辱我的话，那你成功了。”

夜莫深一顿，羞辱她？

“什么意思？”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问道。

韩沐紫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冰冷。

“你自己心里清楚。”

四周似乎安静下来，夜莫深在她的眼底清晰地看见了，厌恶。

对。

就是厌恶。

她在厌恶自己。

不是恨，而是厌恶。

这个认知让夜莫深突然有些狂躁不安起来。

为什么？他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让她厌恶自己了？

从一开始见到她，他就不自觉地想靠近她，他一直在跟着自己的心走，基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他做错了么？

夜莫深抿着薄唇：“把话说清楚。”

“我要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