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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深宅 无闲和有闲 944 字 2022-10-16

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之人,彼此只想依偎着互相取暖。

后来终是在隔壁弄堂里寻得了一户人家,那家老人是个绝门,没有子嗣,老人身故后,他远在山东的侄子过来料理了后事。

院子便也跟着一并卖了。

因着里头刚死了人,虽然是寿终正寝,比横死好上许多,但到底晦气,几乎无人上门。

那侄子急着回去山东,一日日的降价售卖,从起初的一百二十两银子,到得最后,八十两银子便可拿去。

月娘问我意见,我不敢乱出主意,只说:“你自己斟酌。”

月娘到底还是卖下了,她不似我当时,山穷水尽,她搬进去后,还置办了些家当,锅碗瓢盆,一应买全,我二人搭着伙,过起了日子。

又过了几日,我问月娘愿不愿意给我搭把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底细,知道我抛头露面多了,终会有惹祸上身的一日。

月娘自然是应允下来,从那日开始,月娘便常驻在两个铺子里,接下生意,拿给我,等我安排妥帖做出了货品,月娘又去联系买家,付钱拿货。

对外只说她是掌柜。

我每日付给月娘五两银子当做工钱,这在钱塘府里,算是极高的酬劳。

月娘自然满意,工作愈加勤勉,我二人的日子稳稳妥妥,我十分满意,却不知风波正日日逼近。

……………………

司徒陌回到京城,酗酒的恶习竟像跗骨之蛆般,一日严重过一日。

司徒府的地下酒库,原藏了许多好酒,坛坛都是有些年份的陈酿,若是家中来了贵客,也只是喝上几盅,便难免酒意上头,回去自己家中,睡上个昏天黑地。

司徒陌却好似住在了酒窖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