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用膳了。”
是陈管事。
慕容珩抬眸看了沈如意一眼,回道:“进来吧。”
……
娴妃的生辰将近,能够用来选定礼物的时间已然不多,因此自那日慕容珩同沈如意说了此事后,她每次用膳都会过去主院。
起初都是慕容珩在说,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说出来的贺礼无一不被沈如意否决。
“娴妃与一般的宠妃不同,她面上的喜怒未必就是真实的喜怒。”
慕容珩躺在矮榻上,手里头握着一卷书,说话时头微微一斜看着不远处桌边正在埋头写写画画的沈如意。
“娴妃,年二十一,生于江南水乡禹州城,永光十五年入帝京……”
沈如意默默念着,差点起了睡意,道:“其实初初一看,娴妃这二十多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十八岁进宫便因美貌获宠,此后三年盛宠不衰,不过她确实和别的妃子不大一样。”
“你同她应该只见过数面,这个‘确实’从何而来?”慕容珩挑了挑眉。
“有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不凡,娴妃便是这般人物。”沈如意索性趴在桌上,侧着脸同矮榻上的人对话,“她处于荣宠之下,虽位份不高,但旁人却不敢怠慢半分,真要说起来有些人或许宁愿得罪皇后也不敢得罪她。”
慕容珩轻笑一声:“你倒是看得明白。”
沈如意眨眨眼,继续道:“我这是佩服她。”
“佩服?”
“是啊,一个人一旦有了充分的权力,那么相应地就会滋生欲望,可娴妃却一直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