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的背影,淡淡开口:“那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别人随意揣测我的想……”
“明日贺毓盈会过来给你当面告歉赔罪。”
很是突然的,慕容珩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什么?”她怔愣后问道。
告歉赔罪?谁?贺毓盈?
慕容珩从案桌那边走回,手头多了一本折子,他垂眸看向她,道:“父皇拿贺毓盈的事试探我对贺家的态度,那天贺家前脚从府上离开,后脚就应该有人回了宫禀告父皇。”
“……你是说那日府外有陛下的人在暗中躲着观察?”
沈如意其实一直清楚慕容珩和慕容连堂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般融洽,但没想到这个做父亲的竟能做出暗中监视这般可笑的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慕容珩,想看看他的神情是如何。
可这人一贯是面上冷淡,饶是在这种光线昏暗的时候也未有半分的松懈,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顿了顿继续说道:
“父皇其实并不想看见我同贺家的关系更进一步,你可知这是何意?”
沈如意反复品味着这句话,不免想到滁园事件当日慕容珩对贺家的态度以及他后来对自己说的那番意味不明的话,心里头隐隐一个猜想浮现而出……
“他……他不想让贺家嫁女的心愿达成?”
慕容珩同贺家的关系是不可磨灭的,哪怕舒贵妃已经逝世,可慕容连堂最多只允许这一层关系存在。
至于贺毓盈想嫁进三皇子府,这是绝无可能的。
“只有让贺家的人失望而归,父皇才能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