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居然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占着别人的便宜,心意值却根本没变。

小卷挫败地小声叹了口气。

忽然有侍女进来说:“晏先生来了。”

小卷赶紧趁机挣开纪恒的怀抱,理理衣服,“让他进来。”

秦轻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飘逸的素色长袍,和纪恒不同,遮得严严实实的,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后。

他的目光先瞥向榻上衣衫半解大模大样斜靠着的纪恒。

有外人来了,纪恒根本没动,依旧懒洋洋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轻收回目光,规矩地对小卷施了一礼,“听说公主最近很忙,忙得来不了长天阁,公主不来,我只好自己找上门了。”

长天阁是他教罗烟读书的地方。他话说得很客气,语气却毫无疑问是种指责。

戏里的罗烟一心只想刷高大boss的心意值好回家,谁管他什么读书不读书的事。

小卷答:“我最近觉得不太舒服……”

“就是因为公主不舒服,所以我把书全带过来了。”秦轻打断她,让身后的人把捧着的书和笔墨纸砚全都堆在案上,“圣上命我督促公主的功课,一天都不能耽搁。”

他把公主他爸都搬出来了,小卷只得无可奈何地走过去。

秦轻宛如没看见房里还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样,真的在矮案前坐下来,翻开书。

他正了正衣冠,说:“上次讲到,‘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

小卷别无他法,只好痛苦地在他身旁坐下。秦轻微微笑了一下,把书轻轻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