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伴着手中拿的彼岸花频频浮现,夺眶而出的眼泪便顺着下颚流到了紫色的衣服上,“一晃眼竟过去了三十余年。”
“这草”
“你说先帝怎么就这么狠心呢?”祁六抬头望着烛火闪烁的太庙正殿。
薛进渐渐低下头黯然神伤道:“生老病死,循环往复罢了。”
香烛的青烟缓缓升起,神案上供奉着萧幼清从禁中带出来亲手做的小饼,还有平日先帝喜欢而她又制止不让喝的珍酒。
宪宗的御真是由翰林图画院侍诏许崇炬所画,与武宗的眉眼有些相像,只是多了几分秀气,也是众多御真中最为年轻的一幅。
“他的身体不好你早就知道,无人可托付你也知道,所以你狠心的将这一切都抛给了我,新君每日被病魔缠身又为馋臣左右摇摆不定,朝中如此局势,这后世之君,我到底要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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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马车回宫的途中,十字街道路两旁皆挂满了花灯,灯上画着一幅幅阖家团圆。
“太后。”在翰林院当差的内侍将马车拦下,上前奏道:“翰林图画院侍诏有事相奏。”
萧幼清弓腰从车内走出,“许侍诏?”
许崇炬上前跪伏,“请皇太后殿下移驾翰林图画院。”
萧幼清愣了愣,犹豫道:“你是先帝最器重的画师”
“正如先帝所言,”许崇炬将跪伏的脑袋抬起,“不用谁特意告知什么,皇太后殿下也能够知道先帝所想与所思。”
赵平将萧幼清从马车上扶下,太后的仪仗便将肩舆抬上前,萧幼清换乘肩舆随许崇炬去了翰林图画院。
“快快快,都别楞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