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当初没有设立女官,西南的战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如今整整一路为之丢失,国朝自高皇帝建国以来从未丢过这么多国土,若非陛下执意要让女子为官,何来这么多祸患与君臣猜疑。”
萧幼清戴着沉重的凤冠,俯视诸臣,“照你们这么说,若有一天男官员也通敌叛国,是否也要罢撤呢?”旋即走近一步,指着皇城外刑部所在的位置,“刑部的大牢里,关着多少犯了滔天大罪的人,你们有揪着不放过吗?”
见诸臣变了脸色,萧幼清放下手怒道:“回答予!”却又不等抬头的臣子说话,“她被你们逼成这样了,难道你们真的要将人逼死才肯善罢甘休吗?”
诸臣又再次趴下脑袋,“臣等惶恐。”
“你们想要伏阙上疏,想要见官家,可以,吾替你们转交奏疏,但,”萧幼清冷下脸,“将官帽同时留下,吾的容忍是有限的,吾不会对任何想要伤害官家的人仁慈,吾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吾也是个记仇之人,不要以为你们能熬过官家这一朝等到仁善的太子当朝,太子一朝时,”萧幼清走近一步至群臣跟前,极有气势道:“吾依旧在!”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福宁殿内的众臣工便都拿着笏板离开,出殿时一个个垂头丧气充满着无奈与叹息。
大臣们相继行礼离开,萧幼清冷冷的端站在原地,“姜侍御史。”
混在伏阙人群里的绿袍心中一震,旋即转过身屈膝搢笏跪伏,“侍御史姜洛川叩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千秋。”
萧幼清冷看着身前跪伏的臣子,“如若有一天官家要杀你,吾不会劝说任何,哪怕你是母亲最为疼爱的外甥。”
姜洛川撑着手掌跪直身子,“臣知道,皇后殿
下的眼里只有官家一人,萧氏与姜氏对于现在的皇后殿下而言”姜洛川冷笑着低头,“殿下可还会在乎他们的存亡?”
“姜氏的今天都是你这个姜家长房嫡子所致,不要以为吾与官家整日待在大内就不知道你背后做的那些腌臜事,”不等跪着的人开口萧幼清又冷下眸子警告道:“不要望想着有不杀言官的祖训庇佑,现在是官家当朝,”萧幼清转过身跨步,“任何事都有可能出现破例。”
一直到萧幼清出殿姜洛川才起身出笏,旋即眯起眼睛死死握住笏板迈出福宁殿,扭头时在宫廊的远处瞧见了朝皇后奔去的福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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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十五年十一月,皇帝重新理政,朝中偶有人提及女官之事皆被皇帝与东西二府的宰相及执政官压下,十一月中,于京畿附近设立收容所安置流民,又于京城设太医局熟药所,并遣派医工当值替百姓视诊,平价出卖太府寺和剂局所制造的熟药,所得皆入户部投以军用。
同年十二月,西南传来捷报,霍青率马步军及神机营收复梓州,就在西南告捷的同时征北军报也传来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