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在诸多官员见证下用秤杆称出两个珠子各自的重量,其结果让章得慌张失措,“就算此珠是他的,但方才都捕之言分明说的是此珠在本堂夫人房中,又如何能证明是我收的,他是本堂的女婿,常常出入相府,定是他栽赃嫁祸与我。”
章得又道:“本堂身为大宋的臣子,尊奉高皇帝与太宗所定的国法,与那些乡人争辩难道是错?朝堂政见,难道还用此人教唆?”
堂上坐着的三位司法凑到一起低头商议,许久之后仍拿不定不主意,遂想先行终止等请奏监国及皇后再做处置,三人刚起身,御史台门前挤出一位中年男子大声申报。
随后看门匆匆入内通报道:“中丞,御史台衙门前有人状告宰相章得。”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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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暖阳洒在艮岳常绿的山林里,几只饲养的小鹿徘徊在溪边饮水,皇帝抱着女儿躺在亭子里。
石阶下跪伏着一个带幞头的中年男子,“罪臣,前刑部侍郎叩见陛下。”
“爹爹,他为什么要说罪臣?”
皇帝将女儿抱下,“他呀,是犯了错的人。”
“罪臣自知罪无可恕,今日能再见陛下,是天恩浩荡。”
福庆公主靠在皇帝膝侧,揪着皇帝的袖子,“教授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帝便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我家姑娘说的对。”
前刑部侍郎听后睁大眼睛旋即俯首,“臣愿为陛下正朝廷风气。”
皇帝将视线转回跪地的人身上,“去吧,莫要再像从前那般糊涂。”
“是,罪臣叩谢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