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庆公主不情愿,最后还是三步一回头的跟着兄长的出去了。
“姐姐。”皇帝吃力的抬起手。
萧幼清擦拭着眼泪旋即俯下身将她伸出的手握住,“我在。”
“对不起。”
萧幼清摇着头,旋即扑进她的怀中,擦干的泪水又忍不住的往外流,揪着被褥埋怨道,“你这个傻子,我不需要你说这个,我也不接受,你欠我的,怎么可以不还?”
“六郎舍不得姐姐,又怎可能先行离去呢,”皇帝用拇指轻轻抚着萧幼清的腰背,“姐姐放心,这点事还压不垮我。”
“这叫压不垮?”萧幼清从她身上爬起。
“我已经给了他们退路,他们却执意要跟我作对,既如此,就休要怪我不顾君臣之义了。”皇帝强撑着从榻上坐起。
萧幼清见她这般也没劝阻,只将人扶着坐好后问道:“官家此言,是还留了后手么?”
皇帝叹了一口气,“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将变法压在这场战争的输赢上,不管是胜还是败,我都不会停手。”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你要答应我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皇帝紧紧握着萧幼清的手,应道:“好。”
旋即又望着内阁的房门,“姐姐帮我将大郎唤进来吧,我有些话想与他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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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九年十月初皇帝大病一场,一连几日都卧榻不起,停战议和后,朝廷派出军队清理与收复熙州与兰州,命萧显符班师,将曹允及战死的诸将遗体运回,将副帅萧云泽革职押解至京师等候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