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六将他的手打开,“官家与殿下如今这般必能成一段佳话留垂青史。”
萧幼清将册文放下,另拿起旁侧的谥议,问道:“克定祸乱曰武。以兵征,故能定。夸志多穷曰武。大志行兵,多所穷极。可不知定庙号为武是取这两条的哪一条?”
“是前一条,大行皇帝长于军戎,十四岁便领兵作战,灭蜀平吴越,收复前朝进献契丹人的幽云失地,但后者的意思也有。”
“明褒暗贬,倒也符合。”
“陵寝已经动工了,冬至前应该能修建好,但工程浩大,底层民工劳苦,修太宗陵时便死了不少工匠,我便也不敢催山陵使。”
“要催的,丧礼及葬礼之后还有祭礼,官家登基改元,莫要将先帝的丧事推到明年,若是担忧再调些军士人手以及信任的官员监督便是。”
“也是,若拖沓又要延期科举等一些繁琐之事。”卫桓抬起头似得意的笑道:“还是圣人想的周到。”
“陛下谬赞臣妾可担不起。”
二人将桌上的册文卷起,“六子。”
祁六将扇子一把塞入身侧之人手中赶忙走入内叉手上前,“小人在。”
“将这个送去翰林学士院就说已经批了让翰林院的人誊录,誊录完交有司刻谥号与宝册。”
“是。”
干元元年六月下旬,由宰臣吕维摄太尉率领群臣奉谥号宝册至南郊奏告。
次月中旬,尚书省吏部。
七司掌职各司其职,连接其他各司及部、局的廊道都有往返的内侍。
内侍走进吏部最里侧的案桌前躬身,“侍郎,官家在垂拱殿召您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