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荣看着沙盘上的西夏都城,镇守边境时多多少少也听闻了西夏王廷内部之事,“或许跟逃婚有关。”
“逃婚?”
“卫慕家是党项大族,夏王嫡长子为取得卫慕家族支持便向夏王求娶了舅舅卫慕单喜的女儿,末将听闻这位西夏郡主性子随其父,有几分烈性。”萧显荣盯着沙盘内夏过诸领兵的贵族部落,“西夏内部亦有党政,卫慕与野利两家皆为外戚,此次督军的野利氏乃是夏王生母的父族,末将还听闻,野利家也希望将女儿嫁给王子。”
沈易安低头捋了捋胡须,“若真如萧副帅所言,那么这仗就好打了。”
沈易安走至楚王身侧,“上令下来了,军中只有将帅而无君臣,但六王毕竟是官家的幼子”
楚王听着沈易安的话将其打断,“元帅有什么安排就请说吧,我如今只是军中的一个卒子而已。”
“昔日本帅随官家亲征,每临战场官家必身先士卒,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头阵的先锋,王爷可敢做?”沈易安轻视其一眼,低头笑道:“当然本帅只是提出,并不强人所难,战场上刀剑无眼”
当着众人的面沈易安就是要给她难堪,说不强人所难其实只是换了法子迫使罢了,诸领军的厢都指挥使都低着头默着不做声,萧显荣身侧的大胡子站出将沈易安的话打断道:“我不同意,先锋打头阵应该派有经验及善战的将领去,让个一个新兵作将是何道理,当年萧元帅”
沈易安突然大怒,皱着棱角分明黝黑的脸,将一块牌子重重甩向沙盘,沙盘堆积起的一座小山丘瞬间倒塌,怒声呵道:“这仗到底还打不打了,现在到底是谁在当这个西讨的兵马元帅?”
萧显荣便上前将大胡子拉走朝沈易安拱手,“末将管教下属不周,请元帅息怒。”
沈易安怒瞪了萧显荣一眼旋即看向满脸胡子的厢军都指挥使,“本帅何时说过要让楚王作将?”
大胡子皱着脸,“你”
楚王旋即扯过大胡子的手臂,朝着他轻轻摇头。
“来人,将此人拖出去打二十军棍。”
“元帅”
“谁敢求情一并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