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跪直,瞪着通红的眼睛,反过来质问大理寺卿道:“敢问相公,如若有人拿刀夹在你的脖子上让你顺从,你可敢反抗?敢问相公,如若有人以权相逼,要屠你满门,你敢不从?”
“自进了沈宅,稍有不如意,他便对我们拳脚向像,相公可以看!”女子将袖子掠起,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大块极为突兀的淤青。
“所以你二人心生怨念,才想出此法,要致他与死地吗?”
女子冷冷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大理寺卿沉着一口气,转身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将手搭在桌子上,敲动着手指,旋即沉声问道:“既然你所为,那么,你手中的火药,是从何而来?”
面对皇帝亲自开口问话,女子并不害怕,“陛下忘了吗,沈徒是武将,家中有兵书,不仅兵书,他还私藏了兵器制造的图谱,恰巧被我二人瞧见,这手上的伤便是因我二人发现了他私造的暗阁而打的。”
“我二人,记下图谱,深知武将私藏火药等同谋反,便去找了东京城的烟火商人。”
“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他”
皇帝突然震怒道:“够了!”
这声怒吼,将公堂上的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弹,皇帝旋即起身,冷冷看了一眼太子与赵王,又看了一眼招供的女子,对大理寺卿道:“之后的事情,三司使代劳吧!”
“是!”
皇帝便带着原班人马从大理寺离去。
“这还没审完呢,就走了吗”陪审的大臣们四顾相望。
“陛下都走了,咱们也走吧!”
“这案子,就交给三位司使了,下官等留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打搅三位司使办案,就先回去了。”
也有耿直的大臣十分鄙夷的看着两名女子,怒骂道:“陷害国家忠良,我看最该死的应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