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秋反倒庆幸,她是被沈彻护着,这才活了下来,若当时红杏在,只怕凶多吉少。
为了安慰红杏,只能僻重就轻,挑着说了沈彻是如何待她好,如何护着她,红杏这才破涕为笑。
只有她知道,林梦秋有多喜欢沈彻,为了他付出一切,能看到世子对她家主子有所改变,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代价有些大。
当然能让她把眼泪憋回去的最重要原因,是沈彻不耐烦的敲了敲车壁。
他是给林梦秋时间上马车换衣服上药的,不是让她哭哭啼啼的,一听到沈彻冷厉的声音,红杏瞬间就噤了声,赶紧伺候着林梦秋换了衣衫。
等到一切都料理妥当,沈彻才重新回了马车上。
明明两人才一刻钟未见,林梦秋再看见他,就有了些许的不适应。
沈彻坐回了轮椅,穿回了锦衣,寒着脸又变回了曾经那个阴鸷孤傲的南阳王世子。
她小心的往内壁挪了挪,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揪了揪手里的帕子,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看着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林梦秋有些没把握,她总觉得前两日的事情就像是她的黄粱一梦,现在身边不止他们两个人了,是不是她的梦也要醒了?
她该喊爷还是喊夫君呢。
犹豫着犹豫着,沈彻的目光就看了过来,看她呆愣着不动,还有些不悦,拧着眉半抬着眼:“怎么,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林梦秋来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的喊了声:“夫君。”
沈彻闻言,拧着的眉才舒展开来,看她还是有些呆呆的不如平日灵动,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过来。”
他们这两日身边都没人,做什么都亲昵惯了,看她靠近就缓慢的抬手在她额上试了试温度,好像不烫。
想起他昏迷时,她是如何感受的温度,便揽着她的肩,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