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吃饭的时候,长长的人群队伍里,停歇的时候,老人咬了口饼,摸了摸坐在扁担里的小孙子稚嫩的面庞,“客死他乡啊!小宝,你要好好的活着,咱们家,可就剩你跟老头子我了!”
他一家七口人,五个都死在了战争中。造孽啊!!!也不知,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
老人身旁,三十多岁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孙叔,你听,是枪声!”
“爷爷我怕。”
孩子被吓得往老人怀里直躲。搂紧了怀里的孙子,老人点了点头,“敌人要过婺江了。若是他们过了婺江,华夏就彻底成为别人的了。”
到时候,他们,就将没了国家。
“希望咱们的战士这一次胜利。”
“对,把那些人赶出去!”
……
周围的人纷纷气愤的开口,可有的事呀!老人望了望家的方向。
老天爷,能保佑他们吗?
婺江宽达上百米,将两岸隔成南北两个世界。江中水流速凶猛奔腾,撞在石头上,能翻起一米多高的浪花。人若是跌入其中,不过几秒,便能不见踪影。
“老刘,怎么办?”
一个着军装的男人问一侧坐镇的刘贺波。两方的炮火开的及猛,可到底是隔了这般宽的大江,他们的子弹射击的范围有限。一发一发的过去,存量已经快要耗尽了。可仍然不见他们那日去求的姑娘。若是她再不来,为了华夏不彻底沦陷,他们最后的办法,就只有轰断婺江的岸堤了,到时候,婺江水淹下游,临近的几个省都要遭殃。
刘贺波也急呀,可他是统领,在下面人心慌乱的时刻,他尤不能乱,所以他沉着声道,“再等等,咱们要相信那个姑娘!”
男人用力拍了拍手,“好!但老刘,咱们要坐好最后的准备,以防万一。”
刘贺波盯着奔涌的婺江,“你去看吧!能拖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