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出乎意料的字眼从他嘴中如低喃般地问了出来:
“诅咒……?”
痛得龇牙咧嘴的伊芮丝强撑了个笑容出来。笑容宛如逐渐开败的花朵,最后一片不愿意凋零而苦苦挣扎的花瓣。
伊芮丝知道这个笑容会有多大的杀伤力,毕竟她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过很多次。
这般故作坚强的样子天底下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反正圣子和他的继任们都不能。
“没有必要对一个马上就要说再见的陌生女人问这么多,不是吗?”
亚兰一听明白她的意思,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伊芮丝,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远行。”
“要我离开的分明是你。”
反嘴就是一句堵了回去之后,伊芮丝换了一口气,此时声音里也带上了点隐隐的哭腔。
她的哭腔听上去仿佛下一秒泪如泉涌也不会让人意外,但此刻却在拼命压抑着。
“抱歉,我有点赌气了,说话有点难听,希望你能原谅我。”
咧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后,伊芮丝试着动了动身体。
她的左臂虽然折了,但不是不能用,起码用来抓住毛巾掩住身体是够用了。
伊芮丝健康的右臂按在了浴缸的边沿,企图站起来,期间她十分坚定地拒绝了亚兰的搀扶。
“中级治愈术”虽然没能治愈她,不过至少为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她便是靠着这点少得可怜的体力支撑起了软弱无力的身体。
像是一块支离破碎,随时都有可能垮掉的玻璃花瓶,伊芮丝靠着浴缸站了起来。
她弯着腰半站起身的姿态倔强又狼狈。
憋着眼泪的眼睛发红,她喘着轻气,非常坚决地对亚兰说:
“你不用担心,这对我来说不是太大不了的事情,我明天就会离开。”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