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其手探看伤情,柔荑抚在他手臂和前胸,顾煊猛觉火气大盛,全身都燥热起来。
“嬉儿,”他按住姜嬉的手,凤眸危险地眯起:“你轻薄我。”
陶嬷嬷本已冷静下来,想着自己一笤帚打了当朝厌夜王,吓得烫手似的扔了笤帚。
如今一听这什么轻薄不轻薄的话,纵使她年纪老迈,也听得脸红脖子粗。
她心想,嬉姐儿尚未过门这厌夜王就如此轻慢。日后当真成亲,照嬉姐儿的软性子,这苦恐怕有得受。
她越想越是心惊。
护主心切,陶嬷嬷道:“王爷慎言。”
顾煊闻声,抬起眼皮,凉凉觑她一眼。
陶嬷嬷原本雄心万丈气势满怀,受了这一眼,腿软了半截,说话也结巴起来。
她不自主地埋下头,说话已经尽力硬气,却仍止不住哆嗦:“还、还没成亲呢……”
原本她对厌夜王笤帚相向,便已是大不敬了。又擅自管他说话,只怕要受灭顶之祸。
姜嬉急于为她解围,忙说:“嬷嬷,不妨事。你去找太医来瞧瞧,我看皇叔伤得不轻。”
陶嬷嬷还欲再言,姜嬉打断她的话,让她快些去,陶嬷嬷这才不情不愿,出屋寻太医去。
顾煊轻轻哼笑了一声,“嬉儿倒是清楚我伤在哪儿。”
姜嬉头皮发紧。
方才皇叔站在她身后,她全程只见到笤帚挥过去的残影,却全然不知打到了皇叔哪里。
说他伤得不轻,只是为了给陶嬷嬷解围。好在皇叔并未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