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拂过,吹歪长刀尖端半落不落的血滴。
顾煊玄衣猎猎,凉薄抬起眼皮,眸光似血洗,仿佛地狱归来的修罗。
拿她作筏,死不足惜。
场面一时混沌。
顾煊和禁卫军僵持不下,似乎谁也没有要让着谁的模样。
前去查看衍王府的公公回来,打破僵局。
他看见这样的场面,也觉得惊骇,却仍旧先报了所见所闻——
衍王府确实私藏军械。
姜嬉的心重重落了下来。
还好。
还好衍王确实有滔天的大罪,这样皇叔杀他也非不占理。
顾涟衡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原本想放衍王和顾煊抗衡一二,没想到顾煊杀出这么一刀,直接打破制衡局面。
如今衍王已死,再想制衡,只能先打压顾煊的气焰,再扶植新势力与他对抗。
但眼下,只怕要打压顾煊的气焰,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顾涟衡的目光落到那把长刀上,眸色又深了几分。
姜嬉轻轻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