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细软的嗓音自顾煊背后响起,姜嬉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而后才迈步走到正中跪下。
顾涟衡转回头来,“荣寿有何要事,一会儿再说。”
姜嬉道:“臣女所说之事,与衍王有关。”
顾涟衡顿住,他似乎没有想到姜嬉会来“落井下石”。
自打他认识她开始,她便是偏安一隅的性子,从不会在这种立场分明的场合表明态度。
“那你说说,”顾涟衡敛眉,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衍王,“你有何发现?”
姜嬉说:“臣女要告发,衍王私自练兵,私藏军械。”
“你胡说!!”衍王腾地站起身来。
围观的几个官员也面有菜色。
姜嬉垂头道:“臣女究竟胡说与否,且请陛下到京郊百里营向西二百里处瞧瞧便知。衍王的军械,私藏于衍王府地窖之中,地窖入口在揽香院的物品库,入门数第三幅画。”
举座皆惊。
她说得这样详尽,仿佛是亲眼瞧见过一般。
顾煊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焦灼在姜嬉那颗小脑袋上,心中百味杂陈。
她究竟还藏了多少,平时不外露的,他所不知道的?
衍王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眼中闪过惊愕、惧怕、恐慌,而后全然幻化成对姜嬉的恨意。
“你算计我?那个下贱的婢女,你故意塞到我府上来的?就为了获悉我府上的部署?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