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顺应姜嬉方才那一眼所求。
衍王长眉微敛,看向那侍卫,道:“凌守,怎么回事?”
那侍卫立刻跪到地上磕头,哀求之声不绝于耳:“主子,是我的错,我不该见色起意,求主子饶命,求厌夜王饶命,求郡主饶命。”
衍王大步上前,抬脚便踹过去:“混账东西,本王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
那侍卫演技也是极精湛的,当场涕泗横流:“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衍王目光垂落,转头看向顾煊,撩开衣摆跪了下来。
“皇叔,这混账跟了我多年,今日犯下此难赦之罪,侄儿求皇叔看在侄儿的面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说的恳切,情深义重的模样。
若非姜嬉重活过一世,差点又要为他动容。
边上的步怀敦见他为了仆从下跪,心里也是颇有感触。
顾煊却并不领他的情:“哦?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有什么面子?”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怔,似乎并未想到他当真如此不留情面。
他轻哼一声,目光从步怀敦脖子上削过。
顾煊红唇张阖,声音磁沉,道:“掳她的人,便去求她。”
又对单青山说:“你留下来善后,具体如何,但看她的意思。”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姜嬉。
“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