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煊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到顾涟衡身前的案上。
正是那封“顾煊,奸臣也”的信。
“昨天在永寿宫,东宁侯府老太君在太后面前弹劾我。这是李舒景提前算好情况,为防我受刁难的信。”
顾煊手指轻轻在椅背上一敲,抬起眼眸,漆瞳里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李舒景显然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四处留有后路。
这样小心翼翼的人,最不会欺君。
那夜他并未亲眼看到仲礼,便不会提及仲礼一事。
也就是说,还有旁的人告诉了顾涟衡。
果然,顾涟衡伸手取过那封信,稍看了一眼便搁回原处。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他离座起身,慢慢走到门前,看外头炎炎烈日。
忽而道:“不错。不是东宁侯告诉我的,是衍王。”
顾煊眸色微沉。
当夜衍王幕僚并未靠近马车便已被捕,他没理由知道。
除非随行之人里,有他的人。
那幕僚只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