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景立刻七手八脚扒下衣裳,正要追上姜嬉。
不料“异军突起”,闵英和单青山跨马横在他身前。
他们一人手里一根长绳,绳子的尽头,一个是衍王府幕僚,一个是兵部参将。
李舒景见顾煊的手下绑幕僚也就罢了,竟然连参将都敢绑,保不齐还要绑他这个侯爷,顿时望着姜嬉和顾煊远去的方向,心里打起退堂鼓。
他刚要撤退,一转身,便见到了耳下黥章的纪良。
纪良手里卷着麻绳,分明就是要来绑他的。
李舒景也不是个轻易被欺负的人,当即呼喝手下护主。
两厢打起架来,纪良三拳两腿便把他那些爪牙给打趴下。
“东宁侯,请吧。”
纪良抖开绳子,礼节尽到,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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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嬉坐在马上,夜风迎面,她心跳如擂鼓。
顾煊在她身后,垂眸撇了一眼她覆在他手上的青葱白指,心里舒坦了许多。
“皇叔,”姜嬉顶着凉风,艰难开口,“您刚回京城,手握重兵,万事是否还应隐忍为上?”
顾煊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
“继续说。”
“京城如今波诡云谲,争权夺势,兵权之争首当其冲。您手握重兵,万人忌惮,又常在边城,不知这京中许多隐私算计,皆与那用兵筹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