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夕闷声答,“自己拿。”
于是陆离铮拿着她的猫猫头便签,统一写回复:[已阅,你表白信写挺好的,下次别写了,废纸。]
第四封则有点儿特殊,甚至算不上表白信。
是个女孩子写给钟浅夕的。
[展信安:
你或许不记得,很久之前厉声阻止过一场施暴的发生,我到现在回忆起来都还觉得心惊胆颤,望见斜阳尽头的你,好像看见神明降世。
过去的日子里我始终追逐着你的步伐,努力再努力的学习,可我的成绩还是不够上一中,天知道我在理工附中看到你时候有多激动。
我在初中时代因性取向有异而被歧视霸凌,高中后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也试图选择男孩子交往过。
可我还是会在路过光荣榜的时候看你的照片,把你写的范文一遍又一遍的熟读,熟到可以背诵,每次你主席台演讲,我都听见自己的心在为你跳动……我知道自己不能和你在一起,但还是自私的决定袒露心声。
总之,你的光有一直照彻着我,愿君所得皆所期,所求皆所愿,所行化坦途。[2]
如果你想对我说点儿什么,可以把信放在门卫,名字就:寄信人空白]
陆离铮沿着信纸的折痕把信折回去,放到自己手边。
等下课喊住钟浅夕,把信递过去,肃然又坦荡,“拆情书时候拆到了这封,你得看。”
理直气壮,全然没有看人情书的羞赧。
“……”钟浅夕蹙眉盯着他,还是迟疑着接了过来,看清后眉眼中流露出温柔神色。
季舒白揉着寻旎的脑袋等她一起去吃饭,但也没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