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忍着剧痛顺着墙面滑下去,咬牙扶住洗手台边,不敢再多说话,把工作抛诸脑后,落荒而逃。
左等右等,闻越蕴都没见到那位日租兼职司机的回来,只能哄着寻旎准备打车送她回去。
人散的七七八八,有好事者去帮忙收拾卡牌。
对着卡盒外侧的问题条数,精准的发现少了的那张是什么。
[你最多时候一夜几次?]
听到这句的时候闻越蕴已经走到门口,脚步微顿,谁都没注意到昏暗中,轻颤的眼睫吞掉抹泪光。
陆离铮斜倚在一楼门堂外的石柱边抽烟,清冽的嗓音散在晚风里,低声唤,“浅浅。”
闻越蕴费力的搂着寻旎冷漠瞥向他,陆离铮好整以暇地笑笑,“这些年你看男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不如考虑下我,我比他们好。”
“滚。”闻越蕴微醺,提不起气,奶凶奶凶地嗔骂。
冷寂月光撒了满地,陆离铮目送那道娇俏的背影一点点的走远,直到连出租车都拐过街角,再也无法看到。
巨大的失落感在躯体里横冲直撞,最后把心冲出个豁口,空荡荡的,透着风。
夜色把陆离铮不可一世的嚣张吞并,再还以几分萧索落拓。
他松开攥到骨节发白的拳头,一枚钻石耳钉安静躺在被硌红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