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是种浅显的痛感,就好像是手上的倒刺,无关紧要,偶以疼痛提醒它的切实存在。
分桌时用了心,男女分开坐,防止喝酒和抽烟不对付的情况。
闻越蕴被安排在了新娘闺蜜席,陆离铮坐右后方的另一桌,这人生了张颠倒众生的脸,气场又足,在哪儿都特招人。
落座不肖几分钟的功夫,就换了起码三个不同声线的妹妹在问他要微信号码。
“不知道还以为是相亲大会呢。”谢薇给大家绕圈倒果汁,调侃讲,“钟浅夕你不管他啊?”
闻越蕴挑眉,翘脚朝后望了过去,陆离铮大剌剌地坐着,嘴里咬了根烟,姿态慵懒的和朋友唠嗑,身边绕着莺莺燕燕正耐心陪笑,没人得到回应。
或许是她窥探的视线过于炽热,陆离铮察觉到什么,掀眼皮睨过来。
视线猝然在半空相撞。
他唇角轻扬,眸里多了几分深意,气定神闲地举杯敬她,自己仰头干了。
闻越蕴并不配合举杯,直接收回视线,没多久就被寻旎的短信喊去后台帮忙。
全场灭灯,镁光灯追随者季舒白的步调,最后拢在一对新人身上。
标准的西式婚礼,鱼尾礼服和感人至深的誓言,婚礼在欢喜融洽的氛围里推进。
闻越蕴坐得八风不动,笑容璀璨,内勾外翘的狐狸眼始终凝视着主台,可身后细密如丝线的注视不容忽略。
她开始后悔今天穿了件吊带小礼裙,没有遮挡的脆弱后颈被暴露在外。
昏暗隐住陆离铮阴翳表情,他舔后槽牙,竭力压抑下想要咬着那段天鹅颈逼问“你凭什么不告而别”的冲动。
宣誓过后的接吻环节,新郎珍而重之地低头,在季舒白额头落下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