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棠本来在练武场后面指挥着他们修剪草木,听到太妃去她那边的消息,便带着几个丫鬟赶了回去。一进门就看见北胡公主正坐在正堂里喝着茶,在她身边站着一个相貌清秀,身段高挑的女子,可不就是这几日在书房伺候着的那个知书?
“太妃怎的来了,”沈画棠盈盈走进去满脸笑意地说,“有什么事把我叫过去就是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北胡公主却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相,满脸热情地说:“你这孩子,别人不说我都不知道,前几日和王爷闹了矛盾,怎的不来告与我知晓一声,我也好从中调节一番呀。”
“我们夫妻的小事怎劳烦您费心,”沈画棠似乎是不在意地一笑说,“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让我们自个解决就行了。您看这二弟也大了,您的心思还得留着给他相看媳妇呢。”
北胡公主脸色一变,显然又想起了那日沈画棠将球扔给她家泽儿的事,这么一想她又在心里咬牙切齿起来。这个女人别看只是个庶出的。偏生一颗金刚心软硬不吃的,每次倒还把自个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这回北胡公主脸上露出些森冷的笑,语气带上了点责备说:“我知道,这不我这回也不是因了这个来的。你们夫妻吵架这王爷可一直睡在书房里呢,你这做媳妇的怎的也不去劝劝,怎好叫自己夫君一个人宿在书房呢?”
“太妃此言差矣,不是媳妇不想劝,是王爷实在是公务繁忙,总是在书房忙着忙着就睡着了。”沈画棠依旧笑得面不改色,“媳妇虽然不懂事,可也总不至于去打扰王爷的公事。再说这王爷也没宿几天呀,这眼看着王爷出门办差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太妃这时候才想起来提醒媳妇,是不是太晚了?”
即使极力掩盖,北胡公主一张脸还是气得隐隐发抽,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什么事本来都是自己占理,也能让她反过来嘲讽一番。
北胡公主定定气,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道:“其实我也不是来说这件事的,你看这王爷也是在圣上面前办差的,每日夙兴夜寐的多辛苦啊。我知道你们刚成亲感情儿好,可这男人呀,总有个想寻别的乐头的时候。这不你们夫妻前段时间闹矛盾,都是知书这丫鬟在书房里伺候王爷,你看这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个名分啊?”
秋水立马一脸凶狠地瞪向知书,只见知书红着脸低下头,显然是默认了北胡公主说的一切。
“什么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啊?”沈画棠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依旧笑道,“媳妇不懂,还请太妃指教。”
这会跟自己装起傻来了!北胡公主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你还能不懂吗,就是你们每晚那事,王爷和知书这丫鬟也做了啊!”
“哦,”沈画棠朝知书走近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她说,“知书,是真的吗?”
知书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啊!是是王爷执意要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奴婢不求名分,只求王妃给个活路,奴婢感激不尽!”
“哦?那我若不想给你活路呢?”沈画棠轻轻一笑道。
“沈画棠!你别太过分了!”北胡公主终于忍无可无站起来道,“这坊间皆传你善嫉,我此举也是为你挣两分好名声,身为王妃怎么能这么不识大体?再说这知书已经被王爷碰过了,你不给她个名分她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她就是知道你这个性子,才可怜巴巴地来求我,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今儿这事我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