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棠猛然闻得此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把推开紧贴着自己的他,不可置信地问:“你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好奇,你有什么事儿不能找我,非得找他?”陈嘉琰眼神依旧冷冷的,语气阴晴不辨地开口说。
“是太妃那边的事,由他出面比较好,那事发生的急,不过幸好处置妥当了,我就没再跟你说。你既在明处,我就要替你处置好这些暗处的事,不能叫别人中伤了你。”她突然明白了陈嘉琰这几日对她的冷淡从何而来,“你既心存疑惑,当时为何不问我?这是笃定了我会瞒着你做下些别的事吗?”
“可那日回来你为何不让我碰?还骗我说月事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月事什么时候来吗?你是不是早就厌恶了我,才这样三番四次地找托词想推开我?”陈嘉琰冷冷一弯唇角说,“现在还想叫我娶别的女人,是不是你自个正巧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那日是受了伤!你怎么会这么想!”沈画棠终于忍无可忍道。
“受伤?你现在扯谎都扯这么随意了么?”他两步走过去眼神爱怜地抚过她的脸颊,“棠棠,和别人出去就会受伤,那你还出去干什么?”
沈画棠一把挥开他的手,颤抖着手指指向他说:“你住口!我嫁给你,你知道外头都怎么说我么,说我攀富结贵不知廉耻,说我仗势欺人羞辱嫡母,说我水性杨花用尽了心机手段才勾引到你!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但你怎么能这样,不论这这世间的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可唯独你不能这么想!”
陈嘉琰迟疑了一下朝她走近了一步,沈画棠却像被刺激到了一般猛地退后了一步,却不知后面正巧有一把老紫檀太师椅,她又恰好被长长的裙裾绊住了脚,顿时连人带椅子一起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秋水在外间听着他们争吵早就按捺不住,这会听到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吓了一跳,直直地就朝里间冲去。知书立马面无表情地拦住她:“这里姐姐不能进去。”
秋水看也没看一把推开她:“走开!有你什么事!”
知书那柔弱的小身板怎么经得起秋水这一推,立马踉跄着往一边倒去,等她稳住身形站直,秋水早已闯了进去。
秋水一进门便看见她家姑娘一脸狼狈摔在地上,长长的裙裾不知怎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缠在歪倒在身边的老紫檀太师椅上。而陈嘉琰正站在她两步开外,神色在幽幽的烛火下看不清楚。
秋水忙跑过去蹲下来,待走近了才看到沈画棠满脸俱是泪痕,她立马惊叫起来:“王妃,你怎么哭了!”
沈画棠慌忙抹干脸上的泪珠,正在这时知书也一脸急色地闯进来:“王爷,她硬要闯进来”
沈画棠不愿叫别人瞧见她这个丢脸的样子,忙伸手向秋水说:“快扶我起来。”
秋水狠狠点点头,看着那缠住椅子的裙裾忽然伸手使劲一撕就将它撕了开去,可这一撕内裙里的一抹殷红也突地映入了她的眼帘:“王妃,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