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陈嘉泽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苦涩,忙拦在北胡公主和沈画棠之间说,“这事儿我去办,王嫂你给我三日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二弟了。只是这事从紧急,二弟可要抓紧了。”沈画棠补充道。
“给你两分脸你还抖上了!”北胡公主禁不住骂道,“我泽儿是何等身份,由得着你在这儿呼来唤去的?还有,泽儿你做什么要答应她,母妃便是再势弱难道还会怕了她不成?”
“行了母妃,别再说了!”陈嘉琰突然吼了一嗓子,然后飞快地低头说,“是我自愿的,干王嫂什么事儿。”
北胡公主似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泽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干嘛要听这个女人的?你不是也和陈嘉琰那小子一样受她蛊惑了吧?”
“母妃!”陈嘉泽突然变得面色窘迫起来,“您别胡说了,王嫂说的没错,若是出了事,首先被推出去的就是咱们。咱们在圣上心里比不上王兄。而且您不要觉得咱家有权有势便可高枕无忧了,越是位高权重就越要小心谨慎,行差踏错一步可能都能成了自个的催命符。”
北胡公主难得见儿子这么认真一回,颇有些讪讪地说:“又哪里有这么严重了?”
陈嘉泽见母妃这个样子也有点心酸,轻轻拍了拍她说:“母妃,这事您就交给我吧,儿子会办妥当的。”
“那我也就不多留了,静候二弟的佳音。”沈画棠说完也没再同北胡公主客气,转身就走。
却在走至门口的时候遇上了陈婉怡,她轻轻冲陈婉怡点了点头便擦身而去。
陈婉怡一脸疑惑地走进屋里:“王嫂怎么来了?”
北胡公主还没从气中缓过来,听到这话立马又骂了起来:“这个小贱人!竟敢威胁我,也不瞅瞅她自个是什么身份,觉得有了陈嘉琰便可无法无天了!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猖狂劲!”
陈嘉泽看母妃气得一喘一喘的模样,忙扶她坐下来说:“母妃莫动怒,王嫂也是为了王府好,再说她也没说错,皇兄不也说要安排个差事给儿子呢。若是这节骨眼上我们这边出了事,儿子可要一辈子闲腻在家里了。”
北胡公主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泽儿你这是怎么了?以前母妃劝你用功上进的时候你总是很不屑,今儿个怎么还主动起来了?而且你把他当皇兄,人家可没把你放在眼里,母妃现在也想明白了,干嘛叫你上赶着去找罪受?”
“母妃!”陈嘉泽四下里瞧了一圈神色有些不安地说,“这话您可不能乱说,我知道您一直自持身份,可咱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您便是心有不满也得遵着这大齐的规矩。而且王兄和皇兄自幼亲厚我自是比不得,又有什么可怨的了。”
“呵,活到今日我也算瞧明白了。我从北胡带来的嫁妆可不少,这些年也赚了些银子,就算你不加官进爵咱们也能安乐一生,”北胡公主突然有些尖利地笑起来,“圣上倚重陈嘉琰又是什么好事了,保不齐他和你那父王一样,劳苦功高的却熬坏了身子,最后把自个熬成了个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