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君阳和沈明修也已经赶了过来,刘氏挣开桎梏,慌慌张张地跑去扶地上的沈画蕊。可陈嘉琰那一脚气力极大,沈画蕊躺在地上连连痛呼,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沈君阳知晓沈画蕊闯了大祸,看着陈嘉琰阴沉的脸色,额头直冒冷汗。
沈画蕊的夫君刘远识本来是跟着来瞧热闹,却未曾想瞧见了自个的妻子满身狼狈地躺在地上哀嚎。看见这一幕他只觉得丢人,低下了头就打算趁着混乱溜走。
“五妹夫。”
沈明修低低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
刘远识动作一滞,讪讪地回过头来露出些尴尬的笑容。
“五妹妹如今闯了如此大祸,你这做夫君的还不快来管束管束她?”
刘远识只好不情愿地走上前去,很嫌恶地在沈画蕊身边蹲下身子:“还嫌不够丢人!还不快起来!”
沈画芷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有些鄙夷地看向沈明修。以前只觉得沈明修为人冷漠了些,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这沈画蕊好歹也是他嫡亲的妹子,现在她闯了大祸他就急着把责任推给南安侯府,反倒把自己家撇得干干净净。
沈画芷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虽说她不会同情沈画蕊,但还是默默感慨了一句报应不爽。刘氏这么些年来苛待庶出子女,手上沾染过无数条人命,可到头来她自个放在心尖上疼的几个子女,却愚蠢的愚蠢,自私的自私,各自离心,心怀鬼胎。
沈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结了几门显贵的亲事,势头如日中天,实际上早就是败絮其内,一片脏污。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为朱氏担忧起来。朱氏性子宽厚良善,而沈明修却自私凉薄,又岂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其实不论刘氏怎么为难,只要沈明修的心向着朱氏,朱氏总是能慢慢熬出头来。可看看沈明修如今的这个样子,着实是令人寒心。
沈画棠也听到了沈明修这话,微微有些讶异地自陈嘉琰怀里探出头来,这么一探头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环在陈嘉琰腰上?
她的脸迅速蹿红,慌忙松开手,陈嘉琰却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又重新贴在了自己腰上。
沈画棠怒视他:就这么喜欢她像树赖一样挂在他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