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就把她关起来抄女诫,这是关系到姑娘名节的大事老爷可不能再心软了,”沈老太太斜睨沈君阳一眼说道,“老身也会派人前去盯着盈丫头的,还有”
沈老太太有些不屑地扫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徐姨娘一眼:“这姨娘就是姨娘,终究不是正经母亲,老爷以后可得盯准了,莫要让盈丫头再和徐姨娘有什么牵扯了。”
沈君阳连声应道:“老太太的话,儿子都省的了。”
“行了,我也乏了,”沈老太太站起来说道,“剩下的事情你们夫妻再合计合计吧,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沈君阳和刘氏忙左右搀扶了沈老太太,将其送出门去。
沈老太太走后,刘氏目的达到,便也让沈画棠几个也回去,只剩下沈画盈在那里犹自不甘地跪着,那徐姨娘也是怎么都不肯走,定要陪女儿一同跪着。
沈画棠也懒得再理这些破事儿,和沈画芷一道回了香榭轩,一夜好梦。
没过了几日,就到了要回京的日子了。沈君阳素有清名,因此沈家需要打包带走的东西也不算太多。沈画棠心里明白,都是自己那个便宜的机灵鬼老爹将那些东西都折了现,以免带太多东西落了别人口实。
不过沈君阳的官名确实是不错的,许多百姓听说知府大人要走,都表示出不舍。以至于沈家举家回京那天,百姓跟在沈家的一排马车之后纷纷送行,看得沈画棠目瞪口呆的,没想到沈老爹笼络民心还真有两下子。
浔州到京城的路途不近,沈画棠前世便是个晕车的,到了这里这副身子骨更加柔弱了,尤其是一长途奔波更觉不适。一路上乘马车颠得她晕头转向,就差上吐下泻了,还好画芷一直陪在她身边,和妙语秋水两个丫鬟一道照顾她。
可怜的画棠小姑娘就成日躺在画芷姐姐的腿上,每天就只会说一句话:“还有多久到京城啊?”
沈画芷为了安慰她,每次都说“快了。”就这么快了好几日却还没走了一半的路程。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地界,马车要停下来歇息一晚。沈画棠两眼摸黑地就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其迫切程度不下于想要越狱。可脚刚着了地,沈画棠却还未从刚才的晕眩感中缓过来,脚下一踉跄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一只有力的手臂千钧一发间猛地扶住了她。
沈画棠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面前的人,面如冠玉,薄唇含朱,眼尾微微上挑,不是容云鹤又是谁?
沈画棠忙挣开他的手臂,低下头说:“多谢表哥。”
容云鹤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手,苦笑道:“六妹妹,你能不能别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