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那边出大事情了,”秋水一脸眉飞色舞地说道,“太太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发现少了什么,然后自马嬷嬷的屋里搜出来了。”
“然后呢?”一旁站立着的沈画芷丫鬟冰巧也忍不住出声询问。
“太太呀,一反常态地不顾这么多年的情面,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马嬷嬷打了一顿板子然后逐出府去,马嬷嬷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受得住,听说现在已经残了半个了,”秋水继续说道,“还有马嬷嬷可是在太太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儿,太太今儿个如此下她的颜面,叫她以后怎么个做人法?太太吩咐人将马嬷嬷独自一人赶了出去,半点咱府里的东西都不得带走!天呐,马嬷嬷搜刮的那些东西不都搁在咱府里了,太太这一手做的可真是绝啊,让马嬷嬷银两颜面尽失,现下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此事呢!”
“还有马嬷嬷那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宝珍,听说亲事也是黄了,老娘手脚不干净,原本许好亲事的那户人家也不敢要她了!”秋水只说的满脸兴奋,“谁也犯不着得罪我们沈府来娶她吧!那个宝珍和她老娘一个德行儿,明明也就是个奴才倒天天觉得自己给个主子似的,我看她这样呀,也是活该!”
沈画棠微微一笑,这事在她意料之中所以也不觉得怎么稀奇:“那徐姨娘那边呢,也没什么动静?”
秋水皱起眉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太太此番大怒,说要狠狠清理一番府里的人。瑞贤侯夫人现下正住在这里,老爷肯定也要在她面前显得敬重太太一些,因此也不太会阻拦吧。我总觉得,这下徐姨娘那边有苦头吃了。”
“徐姨娘这些年做下的阴私事也不少,”沈画棠满脸冷凝道,“若真清查起来,她也讨不得什么好。”
“可不是吗,”一直没说话的沈画芷开了口,“你瞧瞧徐姨娘那院子里,不都是她自己安插的人手么,一群亲信左拥右围的,也难怪她能和太太分庭抗礼了。”
“回了京父亲还不是得多方依仗太太娘家,也就在浔州的这几年徐姨娘得意点了,”沈画棠不欲再说他们,岔开话题道,“姐姐你的行装都收拾好了么?”
“好了,”沈画芷微笑道,“咱们又没多少东西。”
“回了京城咱俩应该还是住在一处吧,”沈画棠有些忐忑道,“真不想跟姐姐分开啊。”
“自然还是在一处的,”沈画芷说道,“以前咱们就是一个院子里你忘了,只不过妹妹你以前性子和现在比还胆怯的很,也不太跟我说话。”
那时候还不是我呢沈画棠在心里想,她刚醒来一家老小就打点好行装准备来浔州了,以至于久病刚愈的她在路上颠簸了一路子差点又断气。
京城里的宅子是之前就有的,地界还不错,但因为沈老爹那时候还不怎么有钱便买的小了一点。不过对沈画棠来说大小都无所谓,就算大也不可能给她什么好地方,她从秋水的口风中探出来,在京城的宅子里她还是住最偏僻的院子,好像还不如浔州的这个。
刘氏此次既然准备出手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她只在一旁冷眼瞧着就好了,反正都是她们自个儿作的。
这么想着,她便专心无二地跟着画芷姐姐学起针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