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川很是委屈地低下头:“我又没说错,五姐姐那模样,简直和太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原先我还不理解,为何一母同胞,大姐姐和五姐姐长得却一点都不像,今日见了姨妈才明白,原来大姐姐长得像姨妈啊。”
“你的要求还挺高的嘛,”沈画棠来了兴致,打趣沈明川说,“那在你眼咯,什么才称得上好看了?”
小明川立即眼里放光:“那自然是像姐姐这样的啊!姐姐生得最是好看不过了,这宅子里,不,这世间,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比得上姐姐。”
沈画棠不由得捏着被子后退了一下,恋姐,他是认真的吗?
沈明川虽然也想多陪姐姐一会,但看姐姐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敢在这里多耽搁,又陪了沈画棠一会便不舍地离去了。
沈画棠在他走后,和衣躺了下来。手上的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虽说她表现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但毕竟伤口甚深,这古代的处理手法又不高明,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还有三年前的那场落水,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正这么想着,突然妙语的声音从屏风外传了过来:“姑娘,您歇下了吗?”
“没有呢,怎么了?”
妙语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将床帘一挑说:“刚才容家公子身边的小厮,送来了这个。”
沈画棠转身接过妙语手里的小瓷病,看那精美的纹饰知晓是上好的伤药。
妙语犹豫了一下说:“姑娘我瞧这容家公子对您倒真的是很上心呢。”
“不过是此事因他而起,心里愧疚罢了,”沈画棠将伤药放在床头说,“替我谢过容表哥的好意就是了。”
妙语忍住将要出口的话,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之后的几日容云鹤经常派身边的长随来给沈画棠送些东西,沈画棠每每吩咐了秋水妙语谢过容云鹤的好意,却镇日闭门不出,偶尔出去一趟也是躲得容云鹤的住处远远的。
容云鹤一直想当面朝沈画棠道声歉,却一直不得相见,心下也甚是懊恼。
这天容云鹤终于忍不住,撇开长随小厮们独自来了香榭轩,远远瞧见了香榭轩矮矮的院墙里露出来的云萝花架,他心里像是被“咯噔”撞了一下,又猛地停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