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收到某种讯息,祁宴礼瞥了眼旁边的女人,沉声问道:“醒了就别装睡了。”
戚白映讪讪睁开眼,余光扫了他一眼,“谢谢祁总送我过来,我先下车了。”
她并没有打算让祁宴礼去见她父亲,可是没想到刚下车,男人后脚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隔着一台车对视着。
一道清冷,一道娇媚,相互碰撞着,谁都不愿意妥协。
戚白映眯了眯眼,冷声问道:“祁先生也要跟来?”
男人目不斜视地看她,不置可否道:“还未曾见过岳父。”
他这声岳父,听在戚白映耳中分外刺耳,像是无声的宣告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父亲恐怕担不起祁先生这声岳父。”
合同交易。
说明白点,他们没有领证也没有夫妻之时,全靠一张纸维系着,而这张纸随时就会破裂。
她转身就走,离开了停车场,不再给男人机会。
幸好祁宴礼没有跟上来,戚白映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进了电梯。
戚白映到了病房,何月盈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她父亲躺在病床上,看样子气色倒不错。
何月盈前两天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戚痕不用再在医院住院,医生建议带回去修养,如果有异样再联系医院。
考虑到现在的经济状况,和戚痕的实际情况,是应该离开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