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策看着他的眼睛问:“以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他笑起来,“我需要双膝跪地祈求,求求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吗?那也不是不行,您一句话。”
婚礼在一家豪华酒店举办,宴厅整体呈淡紫色调,新娘从缀满铃兰花的台子上走过,裙摆曳地。新人在双方父母和来宾的见证下表演交换戒指和证言。
赵鹏宇和他的发小们被安排在前排的位置,挨个给陈嘉策介绍:这是a某,现在在某公司做产品总监;这是b某,瑞金医院心血管科,看病可以找他;c某,啊,这小子不工作,他家的海运生意做到越南,现在主业打理家产。他们和他是一样的人:家境优渥,学习不错,高中或大学就和自己的伴侣开始恋爱,然后顺利地按照计划长成规划中的样子。们在给红包、哄小孩、低头和自己的配偶说笑,打趣说要祝福新郎新娘早生贵子。
“我从小就梦想婚礼上有这种梦幻的舞台,”赵鹏宇贴着她的耳朵说,“即将成为我老婆的那个女人,就从花丛里走来。”
陈嘉策若有所思:“你好土啊。”
“土但梦幻啊,我是粉红少男,你不知道了吧?”他哧哧地笑,又说,“跟你交代件事。”
舞台上的新人正在倒香槟,金色液体伴随亮晶晶的小气泡奔流而下,陈嘉策看得目不转睛:“人家结婚呢,赵鹏宇同学,你讲点礼貌。”
“我辞职了。”
她猛地扭头:“啊?”
周围人都掉头来看她,她恨不得躲进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