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元不禁叹了口气,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着这个自大的男人什么地方,居然忍了他十一年。
—晚上组个局,我请。
徐子一今天没去上班,他甚至连家也没回,离开民政局后,直接在他跟几个发小组的微信群里发了消息。
—什么情况?我们徐大总监今天没下基层检查?
很快,几个人之中最闲的吕茂行率先回复。
这几个人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家里从爷爷那辈起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他们这个城市,铁饭碗除了国家电网就是石油系统,几个人作为“油三代”,平时的交集也不少,只不过这些人志不在此,在这工作也纯粹是因为家里老一辈“除铁饭碗外都不是工作”的老旧观念,徐子一比这些人眼光要长远一些,坐的位置自然也高一些。
—别废话,订好了地方告诉我。
吕茂行越看徐子一这两句话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下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我说你怎么回事?下面又出事了?”
对于徐子一这个工作狂来说,除了工作,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左右得了他的情绪。
徐子一那边半天没说话,吕茂行还以为没有信号了,正要挂断重新拨过去,就听见徐子一淡淡道:“我离婚了。”
吕茂行听得一愣,半晌之后反应过来,笑得眼泪几乎流了下来:“你别闹,我弟妹宝贝你像宝贝儿子似的,你俩能离婚?你开玩笑也别拿这事开啊,晦气不晦气。”
徐子一闻言又是一阵沉默:“你也觉得不可能是不是?”但是那个宝贝着他的女人真的跟他离婚了。
吕茂行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说你这作什么死呢?那么好的一姑娘能让你气得跟你离婚,你也真是本事了,行了,晚上哥几个见面再说吧。”
知道徐子一心情不好,吕茂行特意在酒吧包了一层场地。几个人陆陆续续到齐,徐子一作为酒局的发起者,姗姗来迟。
他一来就被吕茂行搂着脖子拉坐到自己身边:“到底怎么回事啊?赶紧跟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