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期有些慌乱的撇过头,低头不语。
“死心吧,他不会来的。”温德宣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带你走之前,贴心的替你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你走了,自己走的。”
临子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舌头疼得几乎麻木了。
“不要做梦了,小公主,只有最后几天好活了,安分一点不好么?”
临子期眼睛红了,温德宣朝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锦安公主的寝殿。
寝殿里已经没几个侍从剩下,临子期捂着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整天。
宫里这几日热闹非凡,都在筹备锦安公主与顾沂辰将军的婚事,顾将军青年才俊,仪表非凡,在宫中的形象一直不错,可锦安公主则不同,她名声极差,宫里没几个待见她的,一个个都为顾将军感到可惜。
临子期回来以后,闭门不出,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自惭形愧所以不敢见人,纷纷猜测她会不会真的如传闻中所说一般主动退婚。
临子期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宫中,并不在乎那些传言。
总是要怀着一些希望的,万一事情有转机呢?
如果沈澜与努尔巴图不同呢?
如果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抓住活下来的机会呢?
大不了在与顾沂辰大婚的时候找机会开溜,跑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乡间野地里,努力做一个种田文女配。
临子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愕的发现,就算到了这个境地,她的眼中竟然也像是怀着希望一般,亮晶晶的。
怎么办呢,从小到大干啥啥不行,乐观第一名,这也算是她唯一的优点了。
她摸出怀中一直没有扔掉的小哨子,摸了摸光滑的哨沿,鬼使神差的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