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声音哭得发抖,皱了皱问,“你声音怎么回事?是不是也因为太想念我,才哭哑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问。
我心想,小半年没见,他这性子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连这也要问?难不成就像女子动情时,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地探问情郎,对方到底爱不爱自己一样?
我眼睛微闭,踮起脚尖,去抚摸他的脸,“傻瓜,自然是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啊,从那个开始,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嫁给你,那该多好?现在……”
“现在美梦成真了!”他毫不客气地抢过话茬。
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这声音也好像没有从前那样温润如玉了。
“淘气!让你别喝这么多酒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时的我,多少有些察觉出来不对劲,猛得睁眼,揭下他的面具,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面具之下,却是成章和那张驴脸和意味深长的目光。
吓得我整个人,险些起飞,退后几步,扶撑在一旁的石桌上,强忍镇定,喃喃自语,“怎么是你?”
“不是我,又能是谁?”他似乎听到了我说得这句话,但又不真切,于是跟着上前一步,走到石桌前坐下。
惊魂未定的我,一时间竟也想不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啊!你终于来了,”我挠了挠头,胡乱应付,“之前在庆余楼,人多,有些话我不好当面说,况且,你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踏进宜春宫一步了。”
他点点头,很是满意,嘴角微微上扬,“所以你很想我,还抱了我,那下一步,你想做什么?”
我眼前一黑,活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私会齐修贤,竟然会到了成章和。
那万一,等会子,不明真相的齐修贤前来赴约,又该怎么办?
我一时无语,相思的情话也说了,抱也抱了,就差点没亲上去了。他这么发问,很显然就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