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夏沉默。
夜色逐渐涂抹上来,启夏看完一科,拿另一科课本的时候,看了眼在另外书房秉烛切西瓜的姜瑶瑶,在她手旁还有一卷未打开的律法书。
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到底曾有过什么关联。
以前的那个姜瑶瑶,羞涩、低沉,每每见到自己,眼睛里有火光,说话轻轻发颤。
而现在这个姜瑶瑶,“5个孩子”、随意、大胆,和自己说话……真像极了老夫老妻。
——慢着,我怎么可能和她老夫老妻?
凝神思考时,启夏的眼睛落在墙上一副画上。
那画古旧、笔法独到,画卷上的陈旧褐色都逼真极了,完全不像是现代工艺品,真好像是彻头彻尾的古董。但姜瑶瑶做过两次笔迹鉴定的,一定就是她的东西无疑。
他仔细看着画上面的动物,意外觉得很是喜欢。
《纱袖伦叙图》,这名字也很有意思。
他的目光挪到画卷左下角,看到了写着“姜之瑶”的书法,心想这不是一个古代名人么?姜瑶瑶的笔迹鉴定怎么回事四个字?
视线继续下挪。
他突然在“姜之瑶”边上看到“姜夏”,视线一滞,他突然从心底泛上一种荒谬的错觉,比“我和姜瑶瑶有五个孩子”还荒谬。
他觉得这“姜夏”两个字,很像是自己的书法风格,尤其是夏的一捺,拖得很长,还打了个弯。
姜之瑶一晚上不时偷瞄启夏。她看着狗男人劲笔如飞的样子,感叹他果真和前世一样脑袋灵光。只是自己辅佐出一个状元的光辉岁月不再,她帮不上什么忙。
祖奶奶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姜之瑶,没法科科考高分,不是那块学习的料。她的知识距离现代水平隔了七八个难于上青天的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