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突击队,他的酒量算是能喝趴一排人。
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去反驳,故意接下这口黑锅:“嗯,可能是有点儿。”
糖葫芦吃多了就容易发腻,吃完了一串,另一串棠宁彻底吃不下了。
她把糖葫芦往男人眼前晃了下,嗓音也跟糖葫芦似的甜腻:“叔叔,你吃糖葫芦吗?”
程怀恕笑声不甚明朗:“那不都是小孩儿吃的?”
从胸腔里传出的声音震颤得她耳朵发麻,棠宁压抑着情绪,认真又平静地说:“我不是小孩儿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还一鼓作气道:“我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背她走的这一段正是铺满了青石板的路,脚下是薄薄的一层雪,程怀恕放慢了步子,踩过一滩滩水渍。
他肩胛骨微微耸动,眸色沉暗,声线低哑地问她:“现在还喜欢吗?”
她眼神迷迷蒙蒙的,思绪一片混乱,只能说:“不知道”
棠宁的话音逐渐含糊不清:“曾经很喜欢,我想告诉他,我有在好好长大。”
有在好好长大,是因为想等到再次出现你面前时,不再是单薄且稚嫩的形象。
程怀恕慢腾腾地走着,敛着眼睫,勾起的尾音像在蛊惑人:“能告诉叔叔他是谁吗?”
小姑娘一提及这话题就展现出自动防御的姿态,斩钉截铁道:“不能。”
他轻咬着牙关,觉着好笑:“为什么?”
谁知醉酒后,小姑娘也是很有原则的:“这是秘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