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牙齿打了个颤,又扣着背包上的链子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棠宁。”身后的人声音,跟记忆中的逐渐重叠在一起。
她心绪全乱了,想到的当即居然是逃避。
于是在接下来的路段中,棠宁直接装作没听见,弯弯绕绕埋头向前走。
但营部里她一点儿都不熟,一不留神就走到了一条没人的通道。
程怀恕长腿微迈,明明有机会绕到她面前堵路,却偏偏极有耐心,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他当然看出来了,小姑娘不可能没听到自己喊她的声音,而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躲他。
棠宁感觉到自己迷路了,脚步滞留在原地。
身后,程怀恕单手抄兜,很痞地轻笑了声。
男人一把把住了着她的手腕,没有拖泥带水地就给摁到了墙上。
这样的姿势有点儿难为情。
程怀恕比她高上不少,阴影全倾覆下来,挡住了眼前唯一的光亮。
而她的双手正被他反剪着置于脑袋上方,男女间力量悬殊太大,他只用一只手便可让她动弹不得。
棠宁慌了神,大气都不敢出,更没勇气跟程怀恕对视。
她低眉敛眸,宛若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不知怎么,程怀恕突然想起了看演出时身边那两个新兵蛋子的评价,什么“心都给跳化了”、“腰一只手都能揽的过来”
他顿时变得心浮气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