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御医来。”
宫女被带了下去,庭院中人默默无言,只有贤妃坐立不安。
汪从悦垂了头,神情有些发怔。
不一时,便有宫人带着常来家中的御医,对几位娘娘行礼。
贵妃没管他,先叫了汪从悦。
她问道:“汪从悦,听闻你将那贱婢所生的孩子,带出宫去了。”
汪从悦躬身道:“回娘娘,是。奴婢瞧见那孩子被火灼烧,很是可怜,故而带了出去。”
御医连忙佐证:“娘娘,此事臣可以作证,出事后,汪太监曾求臣为孩子治伤……”
一直没对这场审讯说过话的贤妃,终于开了口。
她道:“你认认,是这个孩子吗?”
地上的婴孩哭声已经弱了。
御医哪敢询问,只能蹲下来,观察着他的身体,片刻后,将散开的襁褓裹上。
“回娘娘,不是。不说那孩子臂上落了残疾,胸口虽有胎记,却也没这么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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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枕梦正坐在暖阁哄孩子,忽听宫女行礼道:“贤妃娘娘。”
她赶紧站了起来。
贤妃在暖阁炕上坐了,出神地盯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