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淑妃娘娘还在那个位置上,刚刚回归的贤妃,势必仍然存在万劫不复的风险。
他想起有人向皇帝告状,说秋枕梦是和他串通好了才来宫中的,求皇帝不要相信她。
那时他存了和那人争辩的心,甚至还打算将刑部尚书牵扯进来,捅开人犯“被自尽”的事件。
宫正司的女官拿着一个绣女的招供赶了来,及时报给皇帝,暂时证明了秋枕梦的清白。
据说那绣女被人欺骗,以为这活计是皇帝派下来的,这才认真绣了,对一切都不知情。
这事便僵持住了。
不过这点烦难小事自不用讲,贤妃出来后,他自己就可解决。
汪从悦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妹子,宫里你看怎么样?”
他腿上一重,少女已斜着身子坐了上来,整个人伏在他胸口。
“皇宫瞧着大,可住的地方还是很小嘛,和家里也没什么分别,规矩又多,可憋死我了。”
他搂着秋枕梦,闻言勾了勾唇角,发出声极浅淡的笑:“天家自然和别人不同,规矩严谨,倒是苦了你了。”
大约是天色晚了,两个人都带了几分困倦,秋枕梦环住汪从悦脖颈,软声道:
“小哥哥,你能讲讲从前的故事吗?你在宫里住哪里,怎么过的?规矩这么严,你从前会不会很难受?”
少女光洁的额头就在眼前。
汪从悦忍不住悄悄亲了一下。
他微微侧头避开秋枕梦的视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