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已故, 奏章又留中了, ”同僚宽慰道,“汪公千万节哀, 不要心急, 或许圣上另有意思,让你等等也说不定。”
内外廷官员的官职升降属于政务。
是宦官绝对不能伸手的地方。
汪从悦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慢慢道:“这样的话,你我本不当讲吧。”
同僚还想说什么,他已不想再听, 行了礼, 往内宫行去。
同僚连忙喊住他,又道:“汪……”
汪从悦回身,微微弯起唇角:“你不觉身边人少了几个吗?”
同僚面色微变。
“那商人数度以次充好,到了你那里也秉性不改, ”他语气无悲无喜, “我瞧着不像,就顺手帮你送了一程。”
秋日里天阔云高,眼前花树一片残败之像。冷宫空阶寂静, 黄叶满地, 踩上去窸窸窣窣地响。
贤妃依旧睡在游廊上, 身下铺了层厚厚的黄叶,裹着他上回穿进去的厚袍,在风里瑟瑟发抖。
汪从悦驻足望向她, 心头忽然就蔓延开深重的绝望。
他已经有了头绪,甚至曾抓到两个和此事有关的人,送入刑部大牢。
没两日,刑部还没审问出什么,这两人就纷纷自尽了。
他听到消息,当天就去了刑部尚书家质问,却得到了无奈的叹息。
老尚书赶走下人,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