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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好上一点,至少可以接见妃嫔与外廷官员,那么他还可以求上一求,请下令牌,带秋枕梦进宫辨认那件岭女绣。

她毕竟是独创了岭女绣的人,又给贤妃绣了佛像,一定比其他人眼光更毒辣,可以看出哪里不对。

然而……

皇后病得很重,皇帝下令不许打扰。

他贸贸然就这么去了的话,若引得皇后病情加重,只怕自己再不能活着走出内宫了。

汪从悦垂下眼,愁得有点想叹气了。

怀中的少女舒展身体,顿然搂住了他。

秋枕梦仰头问道:“小哥哥,你怎么啦?”

“没什么。”

她不依不饶道:“可是小哥哥,我突然就觉得,现在你肯定很难过啊。”

她可真敏锐。

汪从悦又拍了拍她脊背,试图绕过这个话题:“妹子,你赶紧睡吧,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熬了夜更难将养了。”

“小哥哥先告诉我,你想着什么东西,”秋枕梦不上他的当,“不然我宁愿熬着。”

少女的娇躯和他贴得很紧,叫他不自觉心跳快了几分。

汪从悦微微翘起唇角,绽开一点笑模样,声音和软地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愁祥云的事。”

说起孩子,秋枕梦也有点愁了。

“御医说祥云的手好不了了,我找了一些京城的名医给他看过,都说这样已然不错,有命在就已经是大幸,想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