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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派来的小孩还挺狠,直接把人打了个半死。

秋枕梦进了绣坊,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男人的话让她思虑万分,不由地又想起了汪从悦的处境。

此后又过了一月有余,汪从悦居然重新胖了回去,变得和初见时没多大差别,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烦心之事,她也没能再从他嘴里探出半句有用的话。

反而还收到张公公府上送来的三个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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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金风细细,家里小厮收到宫里的信儿,回宫接人去了。

秋枕梦趁着午后天色还好,搬了把躺椅在外头晒太阳。

牵牛花已经到了开谢的时候,远没有先前繁盛,她随手掐了一朵簪在耳边,和发髻上的绢花相互呼应。

她在外面睡了一觉,起身时只觉小腹沉重,下半身湿漉漉的,再算算时间,回房一看,果然来了月事。

之前几次来月事,汪从悦都没回过家,偏偏这次回来了。

秋枕梦惦记着给他熬赤豆粥,叫来红豆吩咐道:“我再躺一躺,小哥哥快回来时,你叫我。”

她裹着被子继续打瞌睡,小腹的沉重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仿佛浸入四肢百骸的疼,疼得满头虚汗。

可能是汪从悦就要回家的缘故,秋枕梦忽然觉出几分含着脆弱的委屈。

她短暂地做了个梦,梦见少年时在岭门的日子。

那年她刚刚来了月事。

可能小时候缺衣少食,给她落下了些毛病,每月这几日都疼得无法言语,甚至起不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