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你们知道的, 圣上有个挺看重的阉官汪从悦, 处置贪官污吏时, 曾将他拿出来夸过,近日因贤妃这事恶了圣上,叫圣上在朝堂上也忍不住骂了他好几次。”
秋枕梦拿筷子的手不觉停住了。
“这人倒有意思, 还算重情义,贤妃提拔他上来的,如今她行巫蛊事获罪,众人恨不能都躲起来,只有他时常来往于冷宫伺候,可惜脑子不清醒,对着个罪人说什么情义?”
秋枕梦手都有点抖。
不是说让她安心等着吗?!
怎么皇帝都在大臣面前骂人了?
她琢磨着要不要过去问问。
又有人道:
“我也听叔父说了,此人私下里有了对食,圣上念他在内官监做得好,这才留着他,他不知尽忠倒还罢了,反护着个妄图害圣上的罪人。”
秋枕梦按着桌子,就要过去。
只听那个轻声细语的文士继续道:“圣上也只是骂人,没把他怎样,看来这个汪从悦倒真挺有本事的。”
她禁不住长吁一口气。
只要皇帝不会把他怎么样就行。
她现在啥都不求了。
就算皇帝恼怒,一顿棍子给汪从悦打得再也爬不起来,她也会好好照顾他,只要这条命能留下来就可以。